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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也在口吐鲜血后找回些许理智，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，不再似方才那般如痴如狂。

    黎姣早在虞挽说出幻象二字时，已经意识到不对，却没有想到顾恪在释放威压时，竟避开了师姐和她。

    忍不住在心里猜测——他是察觉她已经清醒，所以才避开了她吗？

    若是如此，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她保守他的秘密，他便真的不会对她动手。

    除了黎姣，慕寒舟是最快清醒的。

    以他对顾恪的了解，若非情况特殊，顾恪是不可能对同门弟子动手的，也不会放出威压。

    所以说，眼前的一切真的是幻象？方才他也确实有被欲望控制。

    几位女修望着顾恪，眼神带着一丝迷茫。

    显然还没想通顾恪为何会释放威压阻止她们摘取冰凝草：“顾师兄为何阻止我们摘采冰凝草？”

    顾恪收回威压，一字一句的说：“这里的一切皆是幻象，冰凝草也是假的，你们已经在幻象中被欲望所控，若再不清醒，只会互相残杀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所有人都怔了怔神。

    ——回想自己刚才的样子，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若说方才他们不信虞挽的话，顾恪的话他们是愿意相信的，毕竟是顾恪是金丹大圆满的修为。

    就算不信又能如何，威压之下他们根本无法反抗，这就是境界压制。

    所以，真的是幻象？他们竟无从察觉，哪怕此刻知晓这是幻象后，依然觉得一切是那么的真实。

    这时，虞挽听了裴翎的话，已经走到峰顶的悬崖峭壁边。

    黎姣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，紧张到声音都在发颤：“师姐快回来，那边危险！”

    顾恪惊诧之际，已是飞身来到虞挽身旁：“三师妹这是在做什么，可是有所发现？”

    虞挽低着头，望着悬崖峭壁下的万丈深渊，语出惊人：“我想跳下去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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