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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囡囡……”半晌，终于控制住情绪的荣举人含着泪意深情呼唤了一声，叫荣芸儿振作了些，努力撑着一口气。

    看向那个模模糊糊的影子，荣芸儿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这一笑却让荣举人和龙凤胎再也控制不住，皆是落下泪来。

    “爹，女儿不孝，女儿错了……”感受着亲人的悲伤，荣芸儿吃力的说着话，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。

    她怕再不说便来不及了。

    荣举人看着即将离开人世的荣芸儿，深吸一口气，道：“没事，都过去了，爹不怪你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荣芸儿微松口气，“爹不怪我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怪了，不怪了，知错能改，咱囡囡还是好孩子！”

    荣举人流着泪安慰荣芸儿，再气再恨，这都是他唯一的女儿，哪能让她连死也不安心。

    荣芸儿脸上的笑越发绽放，费力的眨眨眼睛，看向龙凤胎的方向，“娇娇，一一，娘对不住你们……”

    “若有来生，娘希望你们能投生到一个充满爱意的家庭里，有一对温柔善良的爹娘，好好的成长，不受半点苦难。”

    “娘……”龙凤胎哭得说不出话来，以为他们待她的感情是不深的，是不在意的，却没想到眼看着她快死了，他们竟如此难受。

    “不哭，娘这是要去一个好地方了，你们该为娘高兴。”荣芸儿脸上的气色逐渐红润，看着像是恢复正常了般。

    却叫在场的人哭得不能自已，他们知道这是时间到了。

    “爹，你可不可以再为女儿唱一唱小时候的歌谣呀？”荣芸儿的视线渐渐模糊，只凭着直觉看向荣举人的方向。

    荣举人点点头，跪在床榻边，抓着荣芸儿的衣袖，含着泪唱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荣家有个小囡囡，娇娇爱爱惹人怜……”

    才唱了一句，荣举人便被胸口的悲伤打断，忍了忍，对上荣芸儿含笑的眼睛，继续唱道：“小囡囡骑着他爹大脖子，一揪一揪揪头发……”

    在荣举人哭得不成调的歌谣中，荣芸儿微笑着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“女儿啊——”荣举人大哭出声，却什么也做不了，人总有这么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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