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傅司晨后来才知道,她是他妹妹,他才能允许她肆无忌惮出入他的地盘。 一旦越了界,他会干脆在两人之间拉出一堵透明的玻璃墙,让她连妹妹的特权都没有。 傅司晨从未想过,长大了她往前走一步,他往后退两步,不止会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,还会竖起一道看不见的屏障。 她只能小心翼翼的退回到原来的位置,用时间把他也撤回到原来,消弭屏障。 却发现有一个转变。 南哥再不避讳在她面前跟其他女人相约,吃饭或者其他。 傅司晨摸一把眼泪,她打电话给郁时南。 手机响起来,郁时南看一眼,他微微蹙了眉,眼前白花花一片,他索性直接接起来。 “南哥。” 小丫头的声音里似乎是带着哭音,委屈至极。 “你不要跟林远晴在一起,她不好,她配不上你。” 郁时南头仰在座椅上,他闷闷的笑一声,“那你觉得你南哥还配得上谁?” 傅司晨声音堵在喉咙口,她不知道怎么说,眼泪都想往下掉。 “到家了吗?”他问。 “到了。” “洗澡,睡觉。” 两个词从喉咙里出来,郁时南的视线里似乎就出现了一具玲珑白皙的身体,水珠滚在肌肤上,奶油般往下滴。 长及臀的发丝铺散开,他不用看也能想象到那张脸的模样。 吃饭吃饭嘴角都是汤汁,小舌头勾在嘴边上全都舔进去。 无需任何妆点,就能把男人勾住。 “南哥。” 郁时南忽地一把掐断了手机。 “南哥,你真的喜欢林远晴吗,很喜欢,喜欢到想娶她?” 耳朵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,已经挂掉了。 傅司晨抿着唇,眼泪模糊。 操! 男人爆了一句粗口。 从汉唐天元到银湾酒店隔了大半个城,深夜不堵车,可开到也半个多小时。 酒精和药效双重刺激在这段时间里充分在体内发酵,每块骨头,肌肉,血液都被热气轰着,嗓子烧的发干。 司机把车开的飞快,后面的客人情况不对,他坐在后排座位上,不是闲散的坐姿,半路他接了电话后就开始这幅样子不动。 手臂压在腿上,双手垂在膝盖内侧紧握成拳。 肩膀胸廓张开隐隐续着力,像是把骨骼肌肉都拉开到最大的张力,再多一分都会崩断。 他低垂着头,脖颈旁隐隐的汗。 司机将车内的空调又开大一档,心想也不是很热啊。 “先生,到了。” 郁时南抬眸,透过车窗望向银湾酒店四个字,男人眼眸中是充血的红,亮着光的遒劲字体在他眼底扭曲变形,他狠狠闭了下眼睛,才开口,“从前面绕过去,后门。” 声音像是从火山深处拔出来,厚,嘶哑,压不住的热气腾腾。 司机被他抬起的眼吓了一跳,二话不说,赶紧照办。 车子停下,他下车。 长腿迈出去,手掌往廊柱上一撑,掌心的热度按在大理石的外立面上像是被吸附了一层热度。 郁时南嘶了声,模模糊糊的意识里一片嘲弄,这他妈给他下了多少料,魏经武看来是年纪大了不中用,要靠这个寻求刺激。 他冷哼,狠命压着皮骨里的野兽,张狂暴躁的年月已经远去,即便他并不老。 后门狭窄的门口处,郁时南一脚狠狠踹在墙上,高耸的建筑物并不能被他撼动分毫,可他那股张扬的狠劲儿还是吓到了一边的小姑娘。 傅司晨蹲在大理石廊柱旁边的台阶上,哭的眼睛都肿了。 她已经猜到了今天晚上要发生的事,可她阻止不了。 不是今天也会是明天,未来的某一天,只要南哥身边的女人不是她,就一定会是有那么一个人,刺一样扎在她心脏上。 她应该走,但是无论近或者远,心口的刺都不会少一分。 前厅里明亮的灯光将她无可躲藏的难堪恼恨无能无力照的透彻,毫无掩藏。 她不想站在光亮处被来来往往的视线打量,也不想走。 这条阴暗的后巷倒成了她的躲藏地。 不至于特别脏乱,但是与前面的艳光四射相比却又足够生活。 菜品的运输卸货都从这里。 南哥喜欢站在一侧吸着烟看清晨送来的菜品,周转箱一箱箱运进去。 她曾问过,有什么好看的。 他只狠吸一口烟,笑着说,“新鲜。” 菜叶上有露水。鱼是活的。 送菜的小贩和后厨的工人,卖力的将菜品卸下来时使劲儿时发出的声音。 简单。鲜活。有劲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