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他眼里,傅寒舟就是个特殊一点的小孩子。 没有其他孩子活泼好动,没有其他孩子天真无邪,更没有其他孩子讨人喜欢。 但始终是个小孩子,而且以前过得还很苦。 所以他不信任别人,会拒绝别人的好意,苏云景能理解。 只是,好好的粮食被糟蹋了,苏云景可是往里面放了不少肉酱。 苏云景不敢浪费粮食,他捧着那些面跟肉酱,放到了孩子们宿舍后面的角落,等着晚上吸引野猫。 苏云景刚收拾完,又过来跟他要糖的小胖墩看着他的手,惊道:“你怎么玩儿粑粑?” 苏云景:…… 苏云景默默去院子的水管洗了手,然后回家了。 哎。 昨天刚迈出去的一步,今天不幸又被迫缩回来了。 小酷娇不好搞啊。 - 漆黑的夜里,一个面容精致漂亮的男孩猛地弹坐起来,苍白的嘴唇病态地颤着。 傅寒舟是被噩梦惊醒的。 他又梦见了那个女人,梦见对方在咒骂他。 “你就是个孽种,我的人生都被你毁了,你知道吗?” 歇斯底里的骂声往往会伴随着殴打,傅寒舟被她摁在墙上,整个人撞得头晕目眩,胃里也翻腾不止。 “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在乎你这个小畜生,没人在乎!” 女人揪着他的头发,神情越发癫狂。 “他们都想你死,你知道吗?他们都想我们死,都觉得我们是神经病。” 傅寒舟长到七岁后,几乎就不哭了,他捂着脑袋尽量保护自己。 倒是她。 最先骂人的是她,最先打人的是她,最后抱着他一块哭的人也是她。 她时常失控发疯,因为邻居经常报警指控她虐待儿童,所以他们俩经常搬家。 终于有一天,警察堵到家门口,要强制性带走他,那个女人才难得平静了下来。 她把警察锁在门外,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连衣裙,化了淡妆,蹲在他面前笑的很温柔。 “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,按时吃饭,按时睡觉,知道吗?” 她轻轻摸着他脸上的伤,亲了又亲。 “能不能别恨我?我只是控制不住,我……”她的情绪又上来了,狠狠锤着自己的脑袋,神情痛苦到扭曲。 “这里……”她指着自己的脑袋,颤着声音艰难地开口,“这里很疼,总是很疼,很多声音在吵。” 她掐住了他的脖子,手跟唇都抖得很厉害,“你跟我走吧,我们离开这里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