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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阿托一脸懵逼，女王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？

    “啊什么啊，”凉冰没好气的坐到椅子上，说道：“我问你，咱们跟天使打了这么久，到底是为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仇恨？理念？还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阿托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不，我们只是为了女王！”

    凉冰怔怔的看着阿托，然后扭头去找其他恶魔问这个问题了。

    麻蛋，好好的问阿托干嘛？

    不知道阿托的脑子只有杏仁儿大小吗？

    同样的问题，凉冰又问了黑风。

    这货是玩儿梦境的，脑子大，比正常人还大，总不能跟阿托是的了吧？

    “女王啊，这还用问吗？”

    黑风飘在凉冰面前，用十分猥琐的语气说道：“肯定是为了女王啊！”

    凉冰愕然，追问到：“难道就不是因为仇恨，不是因为信仰，也不是因为理念？”

    “不不不，”黑风猛的摇晃身子（他做不了摇脑袋的动作），说道：“仇恨信仰还有理念什么的，离我们太远了，我们跟天使打了这么久，其实一直都只是因为女王你啊！”

    “真要说起仇恨，其实天使应该更恨我们吧！因为我们中的绝大部分死了还可以复活，但是天使不行，她们死了，就是真的死了。”

    凉冰有些懵，轻声问到：“那，如果我是天使……”

    “女王就是女王，”黑风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，打断了凉冰的话：“不管女王是天使还是恶魔，我们都只为女王而战！”

    听完黑风的话，凉冰怔怔的回到卧室，趴在床上。

    她一直以为，只有阿托才会把“为了女王”当做所有事的理由。

    她一直以为，恶魔和天使的战争，是因为恶魔信仰堕落自由。

    她一直以为，支撑恶魔们一次又一次复活，一次又一次继续作战的力量是信仰和仇恨。

    她会为每一个恶魔的每一次战死而流泪，她把每一个恶魔都当做家人，深深的刻在心底。

    每一次有恶魔战死，她都会把仇恨算到凯莎头上，狠狠地在心里给她记上一笔。

    但是今天，凉冰发现，她错了。

    这一切的一切，原来都是因为她自己而已！

    如果当初，她没有研究终极恐惧……

    如果当初，她没有降临昆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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