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对于毕勒贡的抱怨,荣九同样义愤填膺。 毕勒贡半信半疑试探他:“你不恨我舅舅吗?草原人都有恨我舅舅的,你还是个魏人!” 荣九大笑,“在我眼里没有草原人和魏人的区别,只有银子才是真的。” 荣九告诉毕勒贡,如果没有大齐皇帝发动战争,他这样的私盐贩子是无法赚到这么多银子的,某种意义上来说,是这场战争成全了他的事业。 荣九露出奸商的贪婪,毕勒贡也跟着笑起来。 “不错,懦夫才害怕打仗,不打仗部落的人口和牛羊无法增长,弱者是不配存活的,战争为我们带来权力和荣耀!” 像毕勒贡这样生来就是贵族身份的草原人,当然不怕打仗,他的阶级立场,注定了他会从战争中获益。 屁股决定脑袋。 荣九想起程卿曾经说过的话。 当然,现在他不是程卿的学生,而是游走在草原的私盐贩子,要把这个身份扮演好,荣九得捧着十五岁的毕勒贡,哪怕他其实很想把毕勒贡的头扭下来,现在都要冲毕勒贡笑。 货物交割完了,荣九会在毕勒贡的部落休整一夜,再带着货物千万下一个部落的聚居地。 荣九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,在交割完货物后,拿出了给毕勒贡带来的好东西,一套精美的玻璃器具被荣九放在箱子里,昂贵的羊绒和丝绸充当着防震的垫物。 “这是整个西北最紧俏的东西。” 荣九不必强调售价,十五岁的毕勒贡是见惯好东西的,自然能看出这套玻璃器具价值不菲。 贵族喜欢金银,喜欢宝石,喜欢一切稀有的东西,这些东西不但意味着财富,还能彰显贵族的身份。 毕勒贡拿起一个玻璃碗赏玩。 “你与我们交易的货物,能赚到这么多银子吗?” 荣九老实摇头,“赚不到。” 说来心酸,荣九得到这套玻璃器具,并非从程卿手上拿的友情价,他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,哪里配和程卿再联系。 这套玻璃器具,荣九是辗转从其他商人手中购的,花了整整一千八百两银子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