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钟氏耳朵通红,脸上全是怒意。 如果不让步,婆母一定会闹得全家不安宁,二房进京的第一日可不能被别人看笑话。 钟氏的让步不是孝顺,是为了丈夫程知绪和儿子程珪的名声,更有一股报复心态: 不是想去看黄榜吗? 那就去看吧! 反正看完了黄榜,生气的人总归不是自己。 钟氏本来对程卿没什么感觉,六元及第什么的都是程卿凭自己本事考出来的,这天下有那么多优秀的人,个个都要去妒忌,累也累死了。 不过此时,钟氏倒是对程卿生出了许多期盼——如果程卿再给力些,一次性将婆母气死了,自己今后倒是少了许多麻烦! 不对,若是气死了,丈夫和儿子都要丁忧守孝。 钟氏赶紧收回了诅咒,也暗暗责怪自己刚才不该赌气,可她再要改变主意,朱老夫人却不肯听,一直黑着脸催促马夫快点。 传胪大典放榜已是第三日,长安左门外仍有许多人在黄榜前流连不去。 短短两三日功夫,已有戏班子编出了“文曲星投胎程氏子,状元郎年少振门楣”的新戏在排练呢! 戏班子的新戏还不能搭台演出,戏本子不小心流传出来,被茶楼酒肆的说书先生抢了先机。 如果朱老夫人去茶楼酒肆里听听,给程状元捧场的客人可比通州码头的挑夫更多。 这都编成戏本子流传了,京城的老百姓们自然对今年殿试的黄榜很好奇。 从三月十八日的传胪大典到今天,整个京城的百姓就没消停过,一波又一波的来看榜。 千百年才出一个‘六元及第’,家里有读书儿郎的人家就想来沾沾文气。 二房的人到了长安左门,竟还要排队看榜。 其实今日看榜的百姓已经少了大半,大家知道今日是程状元带着进士们拜谒孔庙的日子,都跑到国子监那边看热闹去了。 朱老夫人不知深浅,二房的车马被堵住,进也进不得,退也难退。 朱老夫人原想在马车上掀帘子看看就走,如今在马车上挤不到榜前,只有让人扶着她下车。 黄氏和钟氏也下了车。 婆母走到哪里,她们就得跟着。 不来也来了,钟氏也想亲眼看看黄榜,那上面有儿子程珪的名字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