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十七岁的少年肯定办不到。 前后两辈子加起来心理年龄已经超过三十岁的程卿倒是能试试。 她知道有许多人在看自己。 这其中有关怀,有好奇,也有怀疑。 殿试非常考验贡士们的心理素质,案桌就摆在皇极殿内,天子在龙椅上高坐,大殿两侧站满了监考的执事官……被皇帝和朝臣们一起看着还能写出花团锦簇的华章,心理素质差了可不行! 就是程卿,也没经历过监考这么多的考试,最初坐到凳子上还真的挺紧张。 别人是想的不够多,程卿恰恰是想太多! 她都怀疑皇帝并不想让她做状元了,才出了如此危险的策问题。 不可能吧? 自己又没得罪过帝王。 摆在眼前的‘六元及第’都不成全,皇帝得有多昏聩啊——其实越是昏聩,越该要成全程卿,昏聩的帝王没什么政绩,有个‘六元及第’的祥瑞听着也行呀! 程卿是那种只要自己没错就特别理直气壮的性格。 甚至是她自己错了,都能强辨出三分道理。 既然想不出皇帝不选自己当状元的理由,程卿就还当自己是内定的‘状元’。 四平八稳的拿下状元是条路子,但表现的不够出彩,不符合程卿要在短时间内往上爬的期许,她要靠殿试的文章让皇帝印象深刻……程卿想起孟怀谨传授的经验,比起伪装,还是做自己更好。 河台府水患以及灾银贪墨案不是不能提,要看从哪一点切入。 程卿决定拿一点干货出来。 一旦进入了状态,程卿就物我两忘,当皇极殿的其他人全是空气。 皇帝不重要,帅师兄也没啥好看的,像程六老爷那般年纪的老朝臣更没看头。 程卿奋笔疾书,这一写就写了一个时辰。 此时还不到正午,程卿有点想交卷了。 殿试并无规定一定要在皇极殿枯坐几个时辰,贡士们自己写的满意了就可交卷,中途是不能喝水上厕所的,尤其是上厕所,会被视为对皇帝的不敬。 吃东西倒是允许,不过把吃食带到皇极殿的贡士们几乎没有,不过两三个时辰,贡士们是可以忍耐的。 程卿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写完了。 她想交卷,却发现龙椅上坐着的皇帝还未离去,只能再等等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