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程慧不是哀大莫过于心死,她是真的释然了——她已经非常幸运了,看看别家,就是父亲还活着,只要生母死了,在继母手下讨生活的小娘子,哪个有她过得恣意? 母亲疼她。 妹妹们爱她敬她。 弟弟关心她纵着她。 她被这些实实在在的幸福快乐包围着,对嫁人后的生活一点都不害怕了呢。 叔祖母不会害她,家人也会为她把关,还有小郎一直在努力科考争得功名为她们三姐妹撑腰,有了这些底气她的日子还过不好,那就真是她自己笨,与旁人无关! 程慧反手拉住三娘子: “你先别急着打趣我,等把我嫁出去,母亲她们就该操心你和二妹的婚事了,咱们三人早晚要出嫁,今天是小郎夺魁的大喜之日,还不赶紧跟着我去帮母亲和叔祖母她们待客去!” …… 二房那边,也是先得了程卿高中解元的喜讯。 当然,这对二房来说算不算喜讯还真不好说。 报喜的队伍敲敲打打从二房门口穿过,直奔杨柳巷而去,二房就算想装聋子没听见都不行。 朱老夫人当下犯了心疾。 等程珪中举的喜讯传来,朱老夫人的症状稍微缓解,到底是没有多少喜意。 程卿那小孽畜居然有当‘解元’的命! 她惊惧极了,仿佛回到年轻的时候,程知远中举那天,别人恭喜她,说她养出了一个好儿子。 朱老夫人心知肚明,那可不是她养出来的! 程知远死了,留下个小孽畜比程知远更厉害,朱老夫人胸口堵着个大石头,压得她喘不过气,八月里秋高气爽,朱老夫人大汗淋漓,白日里仿佛就被魇住了。 她满口叨唠着‘小孽畜’,嚷嚷着不可能,钟氏和黄氏两个儿媳都吓着了。 钟氏要镇定许多,只说老太太听到程珪中举,太欢喜被痰迷了心窍竟开始说胡话。 “还愣着做什么,扶老太太躺下,叫人去请大夫!” 说是扶,几个婆子合力协作才将朱老夫人弄回房。 黄氏一脸忐忑,“嫂子,母亲这真是……” 钟氏一锤定音:“当然是母亲疼珪哥,一听说珪哥中举就太欢喜了!” 不然呢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