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安奇生做恍然状,又指了指那老妇人: “她与赵家又有什么冤仇?” “唉,老道爷您有所不知,赵家在这南梁县真是一言难尽,那老妇夫家姓王,年轻时就守了寡,几十年辛苦将儿子拉扯长大,也娶妻生子了。 哪想到,她那儿子一次入山采药回来,不知怎么的就与赵家药铺的掌柜起了冲突,被抓进了赵家,最后被活活打死了........” “这么霸道?” 安奇生眸光一动,想起了那株老参。 “可不是,理由是偷了赵家的贵重之物,天可怜见,这天下还有敢偷赵家东西的人? 那王大的老婆上门讨公道,也被打成重伤,回去没几天也死了,只留下这王老寡妇和幼孙相依为命,唉,造孽啊.......” 路人说着,脸上也带着愤怒。 “区区一个乡下土财主都如此做派,朝廷就不管吗?” 安奇生真是有些难以理解了。 律法尊严是一个王朝的立身之基,如此败坏,朝廷中人都是傻子不成? 这大丰据说还是诸国国力最盛的,居然也是这么个做派? “朝廷?” 路人看了眼左右,苦笑道: “刑不上大夫,法不责贵人,这天下还有什么法能加在世家门阀、高官显贵、士绅豪强、强横武者的头上呢?” 人群之中,那老妇不住的以头抢地,又哭又笑: “那位大侠,老婆子祝您多子多孙,多福多寿,长命百岁啊!” 安奇生摇摇头: “那这法,不要也罢。” 说罢,他也不理变色的路人,走进人群,将老妇人搀扶起来,手掌渡了一股劲力疏散她体内郁结之气: “大仇得报,回去吧,大悲伤身。” “谢谢您了......” 那老婆子气息平缓下来,通红的双眼之中毫无光泽,却是早已瞎了。 安奇生手腕一动,一张银票已经不着痕迹的落入老妇人的怀里: “唉,回家去吧,还有孩子等你照料呢。” “哎,哎。” 老妇人郁结之气在大哭中宣泄的差不多了,踉踉跄跄的拄着拐杖走了。 “道长,有些话,还是不能乱说的。” 散去的人群之中,铁山面无表情的站着。 “铁捕头。” 安奇生转过身子: “凶手抓住了吗?这几天,老道我可是提心吊胆。” 铁山的脸更黑了几分,转移话题: “我去赵家看过了,那场火起的蹊跷,而且,火场之中有三具尸体,其中一人筋骨结实,似乎内炼有成。道长久在南梁,可知这南梁县还有什么内炼高手,还与赵家有关的?” “内炼高手不是大白菜,南梁这样的偏远小县,还能有几个内炼的?” 安奇生心知肚明铁山说的是谁,回答道: “与赵家有关的,除了赵鸿轩,没有别的了。” “没有别的了......” 铁山眉头微微一皱。 那火场之中死之人是被人重击而死,而非被火烧死。 也就是说,赵家那把火,是人为。 “没了,赵家的内炼高手,怕是只有赵鸿轩了。” 安奇生眸光闪过一丝涟漪。 “赵鸿轩早就死了,我曾隔着冰棺看过他的尸体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