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但大理寺集齐了三司所有好手,把此物仔仔细细鉴看了三日,却是有蹊跷,上面的指印是拓印的。与此同时,安乡伯府下人也说,收拾姜琢君书房,发现了丢了一盘陈年的印泥,这你作何解释啊?” 卫晏洵掌心微握,看着浅灵,隐含担忧。 浅灵道:“安乡伯府家中之事,我自是不知晓,无从解释,但是,您手上的文书,我却有话可说。” “此物乃定北军缴获所得,混在其他无数张买凶的记案之中,由渭州府衙收存,这张文书落到我手上之前,已经在渭州府衙、定北都督府各记档临摹了一份,大人怀疑文字有虚,可以调出来比对;大人怀疑物证有造假之嫌,可以比对其他记案的纸张,看质地与年份对不对得上。” 卫晏洵很意外她竟处理得如此周全,难怪她势在必得。 “定北军乃定王手下之师,却为你所用,也就是说,这张文书是从定北军手里流转到官衙的,对吗?” 卫晏洵抬起眸:“大人的意思是,本王助乡君伪造物证,就为了弄死一个小小的郎中?” 大理寺卿假笑道:“王爷勿怪,三司审理刑狱,自不可放过任何疑点。” “你说得有理。”卫晏洵道,“但是定北军办案,合法合度,围剿暗楼的时候,有两名监察御史同行监察督案,大人可放心了?” 大理寺卿表情僵硬,看向一旁的程良硕,小声道:“我喝口茶,你来审。” “是。” 程良硕平平淡淡地翻了翻案卷。 “姜琢君在牢狱之中,说根本不认识你,你怎么说?” “加害者从来不愿记得自己的罪过,受害者却会一辈子牢记受害者的模样,不是吗?” “你可敢与他当面对质?” “有何不敢?” 程良硕向衙役示意:“押上来。” 姜琢君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了,才多久,他的脸颊就深深地凹陷了下去,大伤小伤划破囚服落在身上,好似老了十岁。 他跪不住,只能趴着,双眼直愣愣地瞪着浅灵,既悲苦又无奈。 浅灵转过头,看见陆方在对面的屋檐之下,很肯定地点了点头。 浅灵放了心,正视堂上。 “姜琢君,本官再问你一次,十一年前,你见没见过岳浅灵?” “不曾,”姜琢君咽下一口血沫,“我这条命不值钱,但事实就是事实,大人就是问一万遍,我也是这个答案。” 浅灵心里闪过疑惑,只当蛊虫还未起作用。 “义清乡君,你说呢?” “认识,他出现在清渭城,身边还有一个受箭伤的男子,被我师姐带回了医馆,神御军到了渭州边境的时候,他们就跑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