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秦棠还维持刚刚的姿势坐在椅子上,看向紧闭的窗户外,能看到不远处的开了满路的粉色三角梅。 暮色四合。 房间里漆黑一片,佣人敲了敲门,开了锁,送餐进来,放在桌子上,还和秦棠说上几句话。 “秦小姐,是不是不合口味,怎么不吃?” 秦棠声音发哑:“不是,没胃口。” “多少得吃点。”佣人是张家的老人了,看秦棠这幅样子,叹了口气,声音压得很低,说了一句:“晚上贺年就回来了,秦小姐,你别怕。” 不等秦棠反应,佣人已经端着托盘出去了。 秦棠拿起筷子勉强吃了点,佣人说的对,多少得吃点,她没有胃口吃不下去也要硬吞下去。 一碗米饭,吃了三分之一。 放下筷子,秦棠上床躺着,满脑子都是佣人刚刚说的那句话。 …… 楼下,张贺年车子停在张宅院墙外,门口伫立两座镇宅石狮子,雕饰繁多,模样灵动,是典型南方风格的石狮子。 推开厚重的红木门,张贺年进到屋里,佣人过来帮他拿东西,他礼貌说道:“陈妈,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 张贺年又低声问:“她呢?” “三楼上锁的房间。”佣人陈妈压低声音回答,“夫人在房间念经。” 陈妈正是给秦棠送饭的那位佣人。 张贺年算是她一手带大的。 陈妈一生未婚,没有孩子,私底下把张贺年和张徵月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。 张夫人年轻那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许家大小姐,生的两个孩子都是佣人保姆照顾,张夫人从来不管。 张贺年记事起就不亲近张夫人,上学时期开家长会都是家里佣人或者秘书助理代劳,张夫人从来没有出现过。 陈妈是他在张家为数不多信任的人,在秦棠搬进张家住后,他特地请陈妈帮忙多照顾点秦棠,有什么风吹草动告诉他。 从前天开始,张贺年觉得秦棠不太对劲,最后一条消息是前天发给他的,她说最近忙,没事别来找她。 秦棠是不可能会这样跟他说话。 昨天,陈妈私底下联系他,把家里情况跟他说了,他这才知道秦棠被张夫人软禁进来了,手机被张夫人拿走了。 这是打算趁他不注意‘安排’好秦棠啊。 张贺年去了张夫人房间,敲了敲门,里面传来张夫人的声音,“进来。” 推门进去,满屋子的檀香味,张夫人坐在香案前,沉沉开口:“你怎么回来了,也不提前说一声,怎么,不忙了?” 张贺年站稳,环顾一圈,“我找您有事。” “怎么,想明白了,愿意相亲了?” “不相。您不用绞尽脑汁给我塞人,我一个都看不上。” “那你回来干嘛。”张夫人从胸腔里冷哼一声,拨弄手上佛珠,香案上的香染着,烟雾徐徐飘散,她仿佛是虔诚的佛徒,静心诵经。 “要秦棠。” 话音刚落,张夫人拨弄佛珠的手一顿,“要什么?” “秦棠。” 张夫人没说话,握着佛珠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经脉显露,房间里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。 张贺年明知故问道:“秦棠呢?” “这么关心你的外甥女?” 张贺年面色清冷,长身而立,“您说什么都行,所以,人呢?” “不清楚。”张夫人继续拨弄佛珠,“你找错人了,不在我这。” “最后一次见面,是前天晚上我送她回来,之后失去联系,手机打不通,微信不回。” “人不见了就去报警,有警察,你操什么心。” “确定要我报警?” “……” “我有朋友是公安系统、刑警系统的,还有反贪反腐,而我本人……” 第(2/3)页